2007年8月15日 星期三

想回家

這些日子以來,焦慮越來越深。滿肚子的氣悶無以發洩,累積到最後,就成了一種對於書本的逆反心理。或許是寫作能力的衰退,或者是學業上所遭遇的問題,又或者是...?!凡此種種,好像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問題,向我逼來,向我質問,是否我還應該繼續待在這裡?是否,我應該繼續將學業完成?
事實上,確實想放棄一走了之。但是否真的能夠?一句「不念了」的後面,接連著的不是問題的消失,而是更多的問題:我是否真的不想再將學術作為一種志業?亦或者是一時情緒使然?這是否只是對現下問題的的逃避?回去了以後,下一步該往哪走?如何面對其他人的質疑? 這些,確實得考慮,也不能不考慮。而現在能做的,好像也就是不停的找事情填補現在的時間,讓決斷的那個時刻無止盡的延宕下去。
在這個四顧茫茫的時間點上,好想回台灣,好想回去。唯有此時,才真正深刻地體認到「月是故鄉明」這句話的意涵。這種心情和剛來到德國的那種懼怕是不同的。初來乍到的陌生,可以被接踵而來的問題和新鮮感所填補、所取代,所以,對家鄉的思念不會強烈的轉換成為對於德國的厭惡。但是現在,厭惡卻成了生活的基調,成了生活不得不面對的一個環節。
很煩,想要回去。又不知道如何決斷。誰能告訴我,如何下這個決定?

2007年8月2日 星期四

Der Feind

在這個時代似乎所謂「秩序」是一個普遍的價值,但是在秩序的口號下,卻有著另外一些人不被當成人-他們以「非人」的形象出現。於是,一場對這些非人的戰爭出現了,或者應該說,這其實不是戰爭,而是對於「非人」的消滅。戰爭只在人與人之間才有可能,人對於非人,只有消滅可言。就如同在G8高峰會外,一群抗議者被當成「和平的破壞者」,因此國家可以出動軍機,公開地使用軍事武器。但是,這些被粗暴對待的人是誰?是國家的敵人?或者其實只是「秩序破壞者」?看起來是後者,這些秩序破壞者被納入法律秩序的架構下,因此不應該被歸納為政治的敵人。但是,如果他們不是敵人,對於國家這個政治統一體,並沒有危害,為什麼國家可以對他們使用「戰爭手段」?

或許該回到Schmitt對政治的界定,並且真正的追問,究竟什麼才是「好」的敵人的形象。這種「好」的敵人可能不必是以較低等、野蠻、有害的形象出現,相反地,能夠光明正大的宣稱彼此是敵人。而這才是真正的政治,或者也才是更人道的對待敵人的方式。

2007年8月1日 星期三

越來越焦慮

最近不停在想,自己究竟適不適合走這一行。書越念,越覺得掉進思想的迷宮裡,四顧茫茫,找不到方向。卻又不知道那個彼岸在何方。
當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時候,無力感和焦慮感混合在一起。讓已經不良的情況更加惡化。焦慮感來自於時間的緊迫,遲遲無法找到老師,遲遲無法開始博士學業,就遲遲沒法更進一步。
反觀他人似乎走的順暢,焦慮就更加升級。好煩。